但当怀里的二宝咿咿呀呀发出声音的时候,又把宋薇从气愤和激动的情绪中拉了回来。 她不能和肖玉凤这么大吵起来。 肖玉凤本来就不太想给她带孩子。 要是她和肖玉凤大吵一架,她就更不会帮她带孩子了。 她还要靠肖玉凤帮忙带孩子,这样才能抽出身去工作赚钱。 肖玉凤再怎么苛刻欺负她,可她始终是孩子的奶奶,哪怕某些不好的习惯和行为会影响到孩子,但她不会对自己的孙子恶毒。 所有的怒气,委屈,痛苦,宋薇只能往肚子里咽。 她气得身体发抖。 但她只能自己消化,自己调整状态。 在门外站了好几分钟,宋薇这才开门进去。 肖玉凤看到她,横眉瞪眼,“一到饭点就回来了,你怎么不知道早点回来煮饭?我没煮你的饭,你自己下点面解决。” 心窝子都被气痛了的宋薇,面上平静道,“没事,我煮点面就好了。” 那排骨本来就不是给她吃的。 她得有骨气。 不吃就不吃。 “乔荞跟她老公说了,陈亚军今天晚上就能被放出来。” 这一次,宋薇没有喊肖玉凤妈。 心中有气,她喊不出来。 陈述完,她又问,“明天你能在家帮我带小恒了吗。是你说的,只要陈亚军被放出来,你就会好好给我带孩子的。” “你不要豁我,姓乔的刚开始死活不愿帮忙的,这会儿怎么肯帮忙了?”肖玉凤黢黑的脸上满是疑惑。 宋薇陈述道,“是真的,陈亚军一会儿就该回来了,希望明天你能好好帮我带孩子。” 陈大姐忙打圆场,“薇薇啊,你也别怪妈狠心不给你带孩子。妈本来腰就不好,而且要是不用这个办法逼你,你那好闺蜜怎么可能愿意帮忙把陈亚军给放出来。本来这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,是你们非要折腾亚军,非要让他在那个拘留所里呆着。” 宋薇不想跟他们吵。 吵起来太累了。 她在公司一边带孩子,一边工作,累得已经要散架了。 她连声音都是疲惫的,“知道了,盼盼送去舞蹈课了吗?” “送去了。妈也不是真的狠心不给你带孩子,你看,下着雨,妈还不是帮你把盼盼接回,还送去上舞蹈课了。” “谢谢。我去煮碗面吃,吃完去接盼盼。” 去到厨房的宋薇觉得自己不能真煮碗面就算了。 凭什么肖玉凤炖的排骨,她不能吃? 那是陈亚军拿给肖玉凤的钱买的排骨。 那钱也是她的。 再说了,平日里她在家煮饭的时候,不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肖玉凤? 她不能因为肖玉凤的排骨不是留给她吃的,就真的不吃。 她拿了碗筷走出去,“妈,我还是不煮面了。我最近奶水不太足,面没营养,我吃这排骨,你没意见吧?” 肖玉凤想着儿子反正也要被放出来了,也不好太苛刻宋薇,“你吃吧。” 宋薇舀了满满一碗炖排骨,没给肖玉凤剩下几坨。 看着所剩无几的汤锅,肖玉凤黑着一张脸,“你一个人吃得下这么多吗?” “吃得下啊。”宋薇故意问,“妈,也不是我想吃这排骨,主要是你孙子没奶喝。妈,你也是奶过孩子的,喂奶的女人饿得快,也需要油水。我看这排骨不怎么够。要不,你和大姐去下面吃吧?” 肖玉凤皱眉,“你真没奶了?” 宋薇啃着排骨点点头,“不太够,为了你孙子,我得好好补补。” 肖玉凤对她是不怎么好。 但对她的小孙子,那是当宝贝一样疼。 而且她的排骨本来就只是炖给自己吃的,也没炖多少。 为了孙子,肖玉凤便没再说什么,“那你多吃点排骨,我去煮面。” 看着肖玉凤转身去煮面了,宋薇心中的怒气这才消了许多。 以前是她太善良和太孝顺,她才那么尊重肖玉凤,什么都顺着她,让着她。 但以后,她不会了。 她的容忍是有个度的。 所有的善良也都应该是带有棱角和锋芒的。 要不然只会一味的被人欺负和踩压。 陈亚军是在晚上七点被派出所放行的。 放行的时候,拘留所的警察还教育了他一番,让他以后别参与斗殴事件,让他好好做人。 被关了几天的陈亚军,棱角被磨去了许多,认错态度极好。 回去以后,肖玉凤看到儿子回来,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。 陈亚军洗过澡后,把轻拍着二宝小肩膀的宋薇拉过来,从后面脱了裤子,想和宋薇做夫妻间的那点事情。 其实陈亚军是不想碰宋薇的。 也不是宋薇长得难看,身材不好。 生完两个孩子后,她的皮肤确实是松弛了许多,脸上也长了些斑,肚子上也有一些赘肉,但不太明显。 她底子还是很好的。 她稍微打扮一下,还是很漂亮的。 陈亚军以前不想碰宋薇的原因,是她每天不修边幅,头发乱七八糟,有时候连脸也不洗,而且长期当家庭主妇,天天只会跟他讲家里的些油盐酱醋和两个孩子这样了那样了的话题。 他烦得很。 但在拘留所里关了好几天了,他回来想发泄一下。 也好久都没有碰女人了,陈亚军男人的本能反应过于强烈了一些。 宋薇却恶心极了。 其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,他们两口子已经有半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。 她每天为了那些繁琐的家务活,忙得像陀螺一样,也根本没有心思想夫妻生活那件事。 本来就反感,加上陈亚军的二心,让她像特别抗拒。 她推开陈亚军,“你弄痛我了。” “那我温柔点。”陈亚军又扑过来。 宋薇赶紧拿被子隔在两人中间,不让陈亚军碰到自己。 她好恶心,好恶心。 恶心得陈亚军像是一只吃了屎的苍蝇一样,一碰到她,她全身都不自在。 尤其是想到陈亚军竟然想睡自己的闺蜜,她更觉得自己是眼睛瞎了,当初才会那么奋不顾身的投向这么个渣男。 “薇薇,我们好久都没那个了,来一下嘛。” “我累了。” “没事,我最多十分钟就完事,不耽误你睡觉。” “我说我不想,就是不想。” 陈亚军憋得难受,想要来硬的,硬把宋薇面前的被子一把扯开,然后整个人翻上去。 他一边哄,一边亲宋薇的脸,“薇薇,我好想你。” 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 宋薇要是信了,就是脑袋被门给挤了,她恶心的别开脑袋,用力陈亚军的胸膛。 陈亚军却更加兴奋地,要去脱她的裤子……
三月,初春。南凰洲东部,一隅。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,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,他眼睛也不眨一下,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。顺着他目光望去,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,一只枯瘦的秃鹫,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,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。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,半点风吹草动,它就会瞬间腾空。而少年如猎人一样,耐心的等待机会。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,,。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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