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相独尊_第8章、死都不怕,还有什么不敢的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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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方木谨慎小心的在方家中穿行。
  这是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。
  自然足够熟悉。
  想要躲避搜查倒也不算是难事。
  而且此时方家正在经历一场大清洗,厉害的聚相师也不会派出来找自己,理论上应该是安全的。
  “对方家而言,我只是个无关痛痒的小人物,应该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在我身上。”方木默默想着。
  因为没人知道他知晓一切内情。
  更没人知道是他偷走了方旭文的内阁令牌。
  方木绕来绕去,专挑小路,很快就来到了方府大门处。
  “怎么会这样!”方木一惊。
  此时方府大门紧闭,四列气息强悍的黑甲护卫守卫着大门,居然全都是凝聚了【玄重甲】的精英护卫。
  不允许任何人进出。
  “这也太狠吧,皇城外的御林军也不过如此了吧。”方木慢慢退去,不敢有丝毫的异动。
  因为他不确定抓自己的消息,是否传达给了所有护卫。
  如果是这样的话,自己露面无异于自投罗网。
  偷了家主的内阁令牌?
  一旦被抓到。
  方木很清楚自己面临的将会是什么。
  “这该怎么逃出去?”方木皱眉沉思,只能躲入庭院的假山群中,再次取出了旧画册,然后灌入了精神力。
  意识再次飘荡到了方府上空。
  方府总共有四个门,一个大门,两侧偏殿侧门,一个下人进出的后门,此时全都被护卫守住了。
  这下真麻烦了。
  出不去怎么办?
  “方木呢?他跑哪儿去了,一群废物,找一个普通人都找不到?方家花大价钱培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!”新任大管家暴怒的训斥着护卫。
  本以为很快就能找到方木,谁料到护卫将方府搜了一遍,硬是没发现方木的下落。
  新任大管家厉声道:“方木绝对在府内,不可能离开方府,找,继续找。”
  一众护卫灰溜溜的继续寻找着方木的踪迹。
  方木看到了这一切,心中气的骂娘。
  至于吗?!
  你这个管家,我又没招你惹你,你非盯着我干什么,方家权柄更替难道你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!
  方木意识再次飘荡。
  他看到了吐血晕过去没人发现的方旭文。
  看到到处巡逻的护卫。
  看到依旧在法相堂内坚持修炼学习的年少男女们。
  最后来到了家主方雄的书房。
  此地也有大量护卫看守,数位长老想要进入查看家主情况,却被无情的拦了下来。
  “家主如今旧伤复发,魔气入体,正处于极其危险的情况中,若是被外力打扰,极有可能心神失守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护卫队长沉声说道。
  对方雄忠心耿耿的一众长老们只能作罢,但却不愿意离开,一直在书房外徘徊。
  方木的意识悄然进入了书屋。
  护卫队长倒是真没有乱说。
  此时的方雄状况非常糟糕。
  他盘膝坐在书房中央,身后的【苍山神岳】法相如今只有数尺大小,但气息依旧可怕,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芒。
  房内一切物件全都被可怕的气息搅成了粉碎。
  方雄闭目,脸上时而平静,时而痛苦,腰间有一缕诡异的黑气不断纠缠着血肉,如同一头可怕的黑蛇正在企图钻入他的身躯中。
  法相的力量正在不断镇压魔气,魔气虽然处于劣势,但却似乎根本无法被消灭,不断蠕动,朝着其他部位的血肉进攻。
  而正是因为魔气的入侵,方雄的气质时而稳重如山,时而阴冷诡谲,如炼狱中的恶鬼。
  两种感觉交替呈现,非常的诡异。
  “真是惨啊。”方木心中默默想着。
  不过他可没能力管这种事情。
  就在他意识准备离开时。
  突然看到方雄身后居然护着一幅画,一副画着泰山,栩栩如生的画卷,画卷有些褶皱破损,但并没有被方雄霸道的气息完全撕碎。
  方木心中微颤,涌出几分别样的情绪。
  哪怕这种时候。
  气息混乱的不受控制。
  自身都快要入魔了。
  居然还分神护住了自己的画。
  “你这老头......心思还挺多。”方木低声道:“你可尽量别死,我以后想办法来帮你。”
  他的意识逐渐飘离。
  只不过这次似乎多了几分沉重。
  方木继续寻找能够离开方家的路。
  突然,耳畔响起一个惊呼声:“在这里!”
  方木意识快速归体。
  居然是新任的那位大管家。
  他此时居然在假山堆里找到了方木。
  你真是够闲的!
  新任大管家目光不善的盯着方木:“方家此时这么乱,你躲来躲去做什么?快,回你的卧室去。”
  方木同样盯着对方:“关你屁事。”
  说罢他扭头就跑。
  “别跑啊,你干什么要跑!”新任大管家见状哪里还能不明白,这小子恐怕是知道了什么,不愿意交出入学凭证。
  他脸色一沉:“快来人,给我拦住方木,别让他跑掉了。”
  护卫们听到动静纷纷围聚过来,一个又一个凝聚【玄重甲】法相的护卫挡住了方木逃跑的路径。
  “少爷,家主遇袭,家族大乱,您还是先回房间休息比较好,不要乱跑。”护卫副队长抓住了方木手腕,沉声说道。
  他虎背熊腰,犹如一堵墙堵在了方木身前,身后的【玄重甲】法相极其凝实,甚至带着几分血色煞气,足以说明他的实力不俗。
  方木记得他,黑甲护卫副队长曾冠。
  二家主方旭文的忠实拥趸。
  “与你何干。”方木心中微乱,摸了摸藏着旧画册的胸口,脸色一寒:“我是方家嫡系子弟,你只是个护卫,你敢管我?滚开!”
  曾冠目光冷漠,并不打算理会这所谓的少爷脾气,他正打算想将方木给拽起,然后直接带走。
  方木却狠狠一甩手,挣脱了他的禁锢,身形往前一窜,快速狂奔而去,竟然冲破了护卫们的包围。
  曾冠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。
  虽然自己没有用全力,但抓住一个普通人绝对没问题。
  居然被甩开了?
  “曾冠,你搞什么鬼,居然让他逃了?连个没法相的小孩子都抓不住?!”新任大管家怒道。
    曾冠直接掐住大管家的脖子,将其拎了起来,冷漠道:“闭嘴,我只听命于家主,你算什么东西。”
  大管家被掐的脸色涨红,腾空不断挣扎,却怎么也挣扎不开,他想要发出声音求饶却只能发出“嗬啊呲”的怪叫。
  好在曾冠也并没有打算下杀手,将其丢在一边,冷声道:“全都跟我来,他走不了!”
  说罢,他犹如一颗炮弹般冲了出去。
  其他护卫毫不犹豫紧跟其后。
  “该死的护卫。”新任大管家心有余悸的摸着脖子,大口喘着气,吓得双腿都在发颤,一时间居然根本不敢起身,只敢在心里默默大骂。
  曾冠倒是没说错。
  方木确实逃不掉。
  方家虽然很大,但在一众护卫认真的搜查下,能够藏身的地方其实很少很少,尤其是方木已经暴露踪迹的情况下。
  一众护卫围追堵截,方木能够逃跑的地方越来越少,最终被逼着跑入了湖心亭畔。
  这里风景优美,各色的锦鲤悠哉的游动着。
  大湖延绵数十丈远。
  水光粼粼,宁静幽远。
  一座造型典雅的湖中亭正伫立于湖中心。
  方木盯着湖面目光闪烁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  “没路跑了吧?”曾冠拦住了方木去路,淡淡说道:“少爷,该回去了,何必浪费时间呢。”
  “你觉得浪费时间,可以不来抓我,我想你们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纠结我一个小人物干什么呢?”方木冷静说道。
  “是啊,你老老实实交出天青学院的入学凭证,这一切不就结束了么。”
  “凭什么?”方木反问:“我用父母遗物换来的东西,你们凭什么收走?”
  曾冠摇头:“我不是方家人,更没权利决策什么,我只知道家主要收回来,那么你就不能有。”
  “有道理。”方木嘲弄的笑了笑,目光默默盯着湖面。
  场面有些怪异。
  因为方木此时的样子,就像是想要跳湖。
  曾冠眉头一皱,沉声说道:“没人想要杀你,你只需要交出天青学院的入学凭证就可以了。”
  方木没有回答,只是突然问道:“你说这湖有多深?”
  “我不知道。”曾冠摇头。
  “那就希望它能深一点吧。”
  方木咧嘴一笑,毫不犹豫一脚踏空,然后坠入湖中。
  噗通一声。
  溅起水花无数。
  颜色各异的锦鲤们吓得到处乱窜。
  只是片刻,湖水就将方木彻底言墨。
  咕噜咕噜。
  湖面冒气了几个水泡。
  然后......重新归于了平静。
  “嗯?!”曾冠吃惊的看着不断散开的涟漪,冷肃的眼神中闪过几分不解:至于么,居然投湖自尽了?你是家主的亲孙子,谁敢逼的你跳河?
  此时新任大管家也珊珊赶来,他看着一众护卫在湖边发呆,气不打一处来,但也不敢再随意发火,只能忍着怒气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方木呢?”
  “我有个问题,这位少爷他会游泳么?”曾冠突然问道。
  “游泳?”新任大管家迷惑:“应该不会吧,从小观想神图,冥想吐纳,应当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。”
  “如果是这样,那他应该是死了。”
  管家勃然大怒:“死了?!他怎么敢!!好大的胆子!”
  曾冠看着湖面: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,还有什么是不敢的?”
    三月,初春。
南凰洲东部,一隅。
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
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
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
,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
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
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
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
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
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
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
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
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
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
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
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,他眼睛也不眨一下,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。
顺着他目光望去,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,一只枯瘦的秃鹫,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,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。
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,半点风吹草动,它就会瞬间腾空。
而少年如猎人一样,耐心的等待机会。
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
,,。,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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