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来的声音,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一惊。 尤其是那些天衍宗的弟子。 声音虽然是来自身后,但当他们回头望去的时候,却没有发现人。 可在他们回过头来的时候,就看到一个人影,正站在他们的不远处,一只脚踩在羽翼蛇鸟的尸体上。 这个人左脚踩在尸体上,用右脚支撑,一柄长刀被他单手杵在地上,另外一只手则是在抛着什么东西。 由于距离较远,导致有不少人没有看清楚,他手上究竟抛的是什么? 但距离他最近的天衍宗弟子,则是看着真切。 眼前这个男人手上抛的并非是什么武器,而是最普通的石头。 也就是说刚刚所发出来的那几道流光,也正是这个男人的杰作。 不仅如此,对于这个男人,在场所有人都并不陌生。 因为,他就是秦颂,是这些人一来就看到的一名隐元境大佬。 不过,说是隐元境,其实还是大家根据秦颂的战绩做出的猜测。 至于他的修为是否有那么强大,还是一个谜团,至少在梅道源眼中,并不这样认为。 在他看清楚了来人是秦颂后,眼神中的怒火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,脸上的表情更是失控,已经拧成了一团。 这么多年来,他从未遇到过像今天这样的事情。 哪怕是在宗门内,面对那些修为更加强大,比自己更有天赋的师兄时,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人如此瞧不起。 秦颂刚刚对他们的攻击,甚至都没有用上武器,仅仅只用了手中正抛着的石子。 这说明他们这些人在秦颂的眼里,根本就不值一提,连武器都不配他使用。 这对于梅道源而言,简直就是一个奇耻大辱,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。 更何况自己好不容易抢来的尸体,就这样轻松的被秦颂给拿了回去,他又怎么能甘心呢? 于是,他也不管周围的同门师兄弟究竟伤势如何,独自一人拿着自己的佩剑,走到了秦颂对面。 他抬手单剑指向秦颂,大声怒吼道:“别以为你是南镇抚司的人,我就不敢对你动手。” “羽翼蛇鸟的尸体是我的,你们谁也别想拿走!!!” 梅道源几乎咬牙切齿地对秦颂说话,语气中充满了怒意,整个人的灵力也被他调动到了最为巅峰的状态。m.biqubao.com 直到这个时候,在失去了伪装之后,众人才看清楚梅道源的真实修为。 “后天九阶!!!” 在场不少人都惊呼了起来,尤其是那些之前还与梅道源为敌的宗门弟子们。 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,以梅道源如今的年纪,能够将修为修炼到后天九阶,其天赋究竟有多么的妖孽! 这在他们宗门内,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。 哪怕是宗门中,天赋最为妖孽的一批存在,也最多能够在如此年纪,修炼到后天八阶,与梅道源之前所展示的修为差不多。 也正是因为这样,梅道源出现之后才没有引的众人惊呼。 可现在,人才意识到他为什么会如此的猖狂,居然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抢东西。 有着像他现在这样的修为,只要能够顺利从羽翼蛇鸟的尸体中获得足够的好处。 尤其是能够从羽翼蛇鸟的血液中,获得一些远古龙神的加持,甚至是觉醒了那传说中的修炼圣体。 那么,他的修为将会突飞猛进,一路挺进到传说中的隐元境,也并非不可能。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,相信镇元府也不会去为难一名隐元境的强者,那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。 也是在这个时候,众人才明白梅道源这样做的目的。 如果这件事换成他们,也许他们会有跟梅道源相同的想法。 可现在,出现在梅道源面前的,可是一位疑似隐元境的强者。 面对这样的强敌,梅道源真的有把握能够战胜吗?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,梅道源已经率先出手了。 而此时稍有眼力的人,在看到梅道源动手的瞬间,再一次惊呼了出来。 “天,天穹剑法!” “他居然会天穹剑法!!!” 对于此人的惊呼,周围人仅仅只是听了一下,就纷纷震惊了起来。 对于在场这些修炼者,也许很多人都没有见过此套剑法,但对于天穹剑法的名称应该是如雷贯耳。 这可是天衍宗最具盛名的几套功法之一,也是他们祖师爷赖以成名的绝技。 天穹剑法顾名思义,练到最高境界,可以一剑斩破天穹。 在天衍宗祖师爷活动的那个年代,天穹剑法的出现,就意味着在剑道方面已经独步天下了。 也正是因为如此,才能够让天衍宗存活至今,还能够是大夏王朝唯二的顶尖宗门。 哪怕是在整个乾元大陆上,天穹剑法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功法之一。 只是这么多年来,天衍宗会天穹剑法的人,屈指可数。 上一位出世,大众面前使出天穹剑法的人,乃是当代天衍宗掌门的师兄。 相比现在,已经是一百多年前了。 没想到一百多年后,居然能够让大家再一次见到天穹剑法的现世。 可震惊归震惊,在场所有人都比较期待秦颂会如何应对。 毕竟,天穹剑法可是以刚猛迅捷而著名。 一般人,尤其是在修为相近的情况下,很少有人能够在正面接下来天穹剑法的前三招。 可秦颂在听到众人的惊呼后,面不改色心不跳,依旧是冷淡的站在原地,手上抛着的石头也没有停下。 而这样的一幕,也使得梅道源脸上的怒意更加旺盛了,身上的灵力也是越来越多。 就在他即将接近秦颂的刹那,梅道源身上的灵力已经到达了巅峰,甚至都已经接近到后天圆满境界。 只要一个合适的契机,梅道源说不定就能够突破到隐元境。 面对如此恐怖的敌人,秦颂只是眼皮微动,看了一眼梅道源手中的长剑。 随后,一道淡漠的男声,非常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边。 “惊雷!” 仅仅两个字,就好像是一道重锤,砸在了每个人的心尖上,让所有人都感觉到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。 而随着声音的落下,一道刺眼的雷光闪烁全场,强烈的闪电迫使众人闭上了眼睛。 但与此同时,一道凄厉的叫喊声也随之出现。
三月,初春。南凰洲东部,一隅。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,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,他眼睛也不眨一下,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。顺着他目光望去,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,一只枯瘦的秃鹫,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,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。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,半点风吹草动,它就会瞬间腾空。而少年如猎人一样,耐心的等待机会。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,,。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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