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老公不孕不育,我却怀孕了_第2章 昨晚,你亲我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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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气氛冷窒,男人睁着眼许久都没有动静。
  乔惜抚着心口狂跳,试探地伸出手覆盖在他的双眼上,手心微痒。
  霍行舟缓缓地合上了双眼。
  她翻身坐在床边,捏着袖子将霍行舟脸上的脂粉口红全都擦干净了,又做贼心虚用被子盖住他全身。
  他还是没醒。
  乔惜这才安慰自己,可能是幻觉。
  她平静下来,无聊地坐在床边,坐了许久夜都深了。她捂着嘴唇打了一个哈欠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  半夜,她冻得蜷缩成一团,又梦到了多年前被围困雪山的那一夜,也是这么冷。乔惜翻了一个身,本能地抱住躯体温热的男人,却错过了男人又一次睁开的双眸。
  天光大亮。
  乔惜是被一阵喧闹声给吵醒的,她睁开朦胧睡眼。
  钱婶端着脸盆站在床边,“少夫人,请您为少爷擦身洗漱。”
  “我擦身?”
  “自然。”
  “那以前是谁擦的?”霍行舟都昏迷一个月了。
  “当然是护工,可外人哪里比得上自己的老婆。”她语气笃定,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  乔惜穿着大红婚服,抿着小嘴无奈地接过钱婶手里的毛巾,拧了拧水,轻轻擦拭着男人的俊脸。
  他紧闭着双眼,睫毛都没有动,昨夜果然是错觉。
  乔惜从未和男性这么亲密过,脸蛋红透了。钱婶在一边监督她擦过男人的眉眼,嘴唇,脖颈,胸膛。
  一寸一寸,毛巾擦过的地方,连指腹也带过。
  “少爷爱干净,请您务必要擦到位。擦完还要用身体乳涂抹一遍,保持皮肤滋润。早晚全身按摩一次,防止肌肉萎缩。”
  钱婶那双眼睛锐利,乔惜没有办法糊弄。她只能安慰自己,就将霍行舟当成她从前医治过的那些病人吧。
  这样一想,她的动作就更仔细专业了。
  钱婶看了,暗暗地点了点头。
  乔惜按着他的手腕,用毛巾将他的手指展开细细擦过。霍行舟的手指白皙修长,骨节分明,很是漂亮。
  “嗯?”
  指腹按到的脉搏有力跳动,乔惜疑惑地发出声。
  “怎么了?”钱婶问道。
  乔惜摇了摇头,钱婶淡定地看了她一眼说道,“您和少爷已经是领过证的夫妻了。钱婶我也是过来人,大方点。”
  她拧了一块毛巾递到乔惜的手里,“还有下面没擦呢。”
  哪个下面?
  乔惜脸颊的红意如同火烧云一般蔓延。
  他是病人!
  他只是病人!
  程爷爷说过大医治病,安神定志,无欲无求。她也可以做到心无旁骛的,对待每一个病人如同木石。
  乔惜深吸一口气,吐出发热的气息。她捏着毛巾试探地伸进被单里,顺着男人的腹部往下移动,隔着一层薄毛巾都能感受到肌肉线条。
  她脑子浑浑噩噩地想,这男人的长相身材可真是得天独厚,太适合练习针灸了。
  突然!
  她的手腕被一只温凉的手给握住。
  耳边,细若游丝的男声坚定带着几分恼怒,“不必,不必……擦下身。”
  哐当!
  钱婶手里的脸盆摔落到地面,愣了一会儿她尖叫着跑出房间:“夫人,少爷醒了!”
  霍行舟,醒了?
  乔惜的心跳加速,起身转头看着床上的男人。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夹杂着冰冷和羞恼,直直地看着她。
  乔惜捏着毛巾,声音渐低:“我……我是听钱婶的话,给你擦身。”
  “昨晚。”
  霍行舟声音沙哑,眼神冷漠,一字一顿带着一丝控诉,“你亲我。”
  乔惜浑身僵硬,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。
  ……
  长廊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,别墅上下乱成一团。卧室里面很快就挤满了白大褂,无关人等都被挤出了房间。
  乔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站在角落里盯着紧闭的房门,放松了下来。
  总算不用单独面对霍行舟了。
  “太太来了。”
  “太太。”
  长廊的人群分开,穿着素净旗袍,气质典雅的女人走了过来,看向她。
  这是霍行舟的亲生母亲,霍家二太太杜鹃。
  乔惜下意识就挺直了脊背,有些紧张。
  “你很好。”
  霍二夫人握着她的手连声说道,“行舟能醒来,全都是你的功劳。”
  没想到死马真的能当活马医!
  她脱下手腕上碧绿奢侈的祖母绿的手镯,往乔惜的手里套。
  “夫人,这太贵重了!”
  “好孩子,别推辞。”杜鹃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,“这是我给儿媳的见面礼。”
  乔惜抿了抿干燥的唇,勉强挤出一抹微笑:“霍夫人,我不是苏家的……”
  “我知道。苏衡送一个继女过来,是看我们二房失势。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行舟手里还握着大项目呢,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……“
  她顿了顿说道,“反正从今日起,你就是我杜鹃唯一认定的儿媳。”
  霍二夫人打量着她的长相气质,只觉得越发顺眼。
  “我们行舟要靠你照顾。你是有福气的人,也让我儿子沾沾光。以后就改口喊我妈。他还有个妹妹去寺庙里求平安福了,他爸忙着收拾烂摊子呢。改日我们一家人再好好吃个饭。”
  乔惜看着她眼底的真诚,眼眶有些湿润。原来天底下的母亲不全是自私自利的。
  乡下人都说她是扫把星,倒霉蛋,天煞孤星。克死亲爹,亲妈也跟着有钱人跑了。
 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有福气。
  吱呀。
  主卧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。
  为首的医生摘下听诊器和口罩,说道:“二少的身体机能逐渐恢复,脑部神经功能没有受到损伤。但是他双腿骨髓存在多处淤血,又没有任何知觉,手术风险非常大。”
  “那就不能治了吗?”
  杜鹃难以置信,追问道。
  “是,二少的双腿废了,也许会影响生育能力。”医生说出的话十分残忍。
  “很抱歉。除非……”他推了推架着的眼镜,“除非找到国医泰斗程老先生,他有过成功的案例。但他退休养老去了,这么多年没人知道他的踪迹,希望渺茫。”
  霍夫人听了,满脸颓败。这世上谁还能找到国医程寒啊!
  乔惜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,但霍行舟的双腿明明……
  她正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,放在内衬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。
    三月,初春。
南凰洲东部,一隅。
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
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
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
,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
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
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
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
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
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
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
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
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
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
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
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,他眼睛也不眨一下,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。
顺着他目光望去,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,一只枯瘦的秃鹫,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,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。
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,半点风吹草动,它就会瞬间腾空。
而少年如猎人一样,耐心的等待机会。
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
,,。,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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