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老公不孕不育,我却怀孕了_第20章 今天你有点坏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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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乔惜和霍思娇重回座位的时候,拍卖会已经接近尾声。
  霍行舟的手边放着一个红丝绒长盒,看着是刚拍下来的。
  隔壁的霍北庭张狂地拿着那幅《松鹤延年图》到处炫耀,和几人凑在一起品鉴。
  那些人都是谄媚,恭维。
  霍家继承人的含金量可不一般,那是海城顶级的存在。霍北庭真是投了好胎。
  “大少拿到了真迹,霍老先生一定很高兴。”
  “听说七十大寿会宣布您成为继承人,到时候可要多照顾我们呀。”
  霍北庭心态膨胀,摆了摆手笑说道:“还没定呢。”
  “还有谁能和您抢呢?就那个瘸腿的废物?呵呵,他连真男人都做不了呢。”
  一通吹捧,霍北庭春风得意。那狭长阴冷的丹凤眼看向霍行舟,高傲又轻蔑。
  突然,拍卖厅一阵喧闹。
  “齐老来了!”
  “齐三石怎么来了?听说他也参与鉴定了《松鹤延年图》,不知道为什么没出鉴定证书。”
  齐三石,华国文物鉴定大师,家传渊源,被称为“活历史”。到他手里过一遍的古玩,身价都要涨一半。
  霍行舟端起天青色陶瓷茶杯,低头抿了一口杯中清苦的茶水。在杯子遮掩下,那薄唇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  好戏登台。
  他将另一杯茶,推到乔惜的面前,“嘴唇起皮了,喝点茶润润。”
  乔惜被他漂亮修长的手吸引了目光,接过了茶杯。
  “齐老先生!”
  “齐老能来,真是蓬荜生辉呀。”
  一大群人都围了上去,连霍北庭也想与他结交,最好能请他去爷爷的生日宴。
  齐三石表情凝重,“我是为《松鹤延年图》而来的,它有没有参与拍卖?”
  “拍完了!”
  “是我们霍大少拍的,那三千五百万连眼都不眨,他要送霍家老先生的!这等孝心,我们望尘莫及。”
  霍北庭挺起胸膛,苏薇薇挽住了他的手臂帮腔道:“我们北庭,就是孝顺。哪像是二房那么抠门,整场拍卖会就花了十万块钱,拍了个破东西。”
  “那幅《松鹤延年图》呢?”齐三石焦急地问道。
  “在这里。”霍北庭将奢华的锦盒递给齐三石,“您好好欣赏就是,我不着急带回去。”
  齐三石将卷轴缓缓摊开,那松鹤栩栩如生,趣味盎然。不少人又是一阵惊叹。
  “切,显摆。”霍思娇酸得像柠檬精。
  乔惜转头盯着霍行舟,总觉得他心情很好。
  为什么呢?
  人群中。
  齐老拿着放大镜和镊子,将那幅《松鹤延年图》反复查看。最后捂着心口,大声呼喊。
  “错了,错了!”
  齐三石拍着大腿,懊恼道,“都怪我上回没看出来。”
  “齐老,什么错了呀?”众人好奇地问道。
  霍北庭更紧张,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  “这幅画,是赝品!”
  齐三石头发花白,扼腕叹息。
  “不可能!怎么是赝品呢!”霍北庭惊呆了,犹如晴天霹雳!
  “齐老,是不是看错了呀?这……怎么可能是赝品!我们也不算是外行呀。”
  “齐老,是不是你看错了?这……这纸张,色彩以及年份都是对的呀。”
  “你这老头是被人收买了吧,怎么说话的。嘉德拍卖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赝品!”苏薇薇脸色大变,气急败坏地吼叫道。
  齐三石惋惜地说道:“这纸张年份确实是对的,印泥和砚墨,也是真的!但画是仿造的!作假的人绘画功底出神入化,连我都被骗了。只要你们靠近画,好好嗅闻,就能闻到做旧味道下掩藏的淡淡墨香。”
  放了很久的古画,是会失去墨香的。
  “还真是!”
  “谁敢靠这么近去闻呀,难怪。”
  “居然是假的,我就说《松鹤延年图》在历史上已经绝迹了吧!”
  谁能想到作假的人,这么聪明。用的是唐代宣纸,直接误导专家。
  霍北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一盆凉水从头浇下,全身僵硬。
  “不……不可能!”
  苏薇薇咬着牙赤红脸:“北庭,你别听他的。这老头……”
  霍北庭一把将她推开,脖颈青筋暴起:“闭嘴,多事的女人。”
  齐三石连连叹气,“霍大少,太可惜了。如果我能早点赶到……但这就是赝品,假的真不了。嘉德拍卖行的规矩我们也懂。”
  不保真。
  交易完成,买家自负。
  霍北庭那三千五百万就打水漂了,还要被人背后嘲笑不识货。
  刚才多得意,现在就多狼狈。
  霍行舟放下茶杯,一脸后怕地说道:“堂哥,多谢你出高价拍下了。画是假的,但这三千五百万的孝心,谁都比不了。”
  霍北庭气急攻心,热流上涌,喉间满是铁锈血腥味。
  一翻白眼,整个人倒了下去。
  “霍大少!”
  “北庭,你别吓我呀!叫救护车!”
  霍思娇捂着嘴唇笑:“哈哈他被气晕了,天道好轮回。”
  “走吧。”
  霍行舟淡淡地说道。他皮相清冷,轻描淡写勾勒出一股子的禁欲。
  乔惜眼尾微微上翘,推着他的轮椅就往外走。他心情好,她也不由自主地开心。
  霍思娇跟在一旁,喋喋不休。
  “他真输不起。要是大大方方认了赝品,大家还说他有风度。可偏偏被气晕了,真是小家子气。”
  霍思娇骄傲地说道:“嫂子,我哥哥可不一样。”
  “嗯。”
  乔惜赞同。
  “我叫了司机送你回去。”出了拍卖行,霍行舟说道。
  “啊?我这就要和嫂子分开了?”霍思娇嘟了嘟嘴巴,“好吧,那我先走了,不要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。嫂子,再见。”
  “再见,路上小心哦。”
  乔惜挥了挥手,看着她坐上车。
  随后,司机扶着霍行舟上了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,乔惜就坐在他的身边。心绪久久不能平息,今天发生的一切太波澜曲折了。
  夜幕降临,路灯晕黄,将乔惜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橘黄的暖黄里。她眸光澄澈温柔,乌发垂直掩盖白到发光的天鹅颈。
  “霍先生。”
  “嗯?”霍行舟漫不经心转过头,尾音性感。
  她看着他半晌儿,才对着男人轻轻柔柔地说出一句话。
  “我觉得,今天你……有点坏。”
    三月,初春。
南凰洲东部,一隅。
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
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
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
,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
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
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
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
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
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
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
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
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
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
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
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,他眼睛也不眨一下,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。
顺着他目光望去,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,一只枯瘦的秃鹫,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,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。
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,半点风吹草动,它就会瞬间腾空。
而少年如猎人一样,耐心的等待机会。
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
,,。,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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