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时,她还没走,甚至换上了一套睡裙。 没错,田洁有套睡裙一直在我这儿,是上次为了帮她骗她爸妈故意放在这儿的。 我一直让她拿走,结果她总是找借口,直到现在还放我这儿。 这睡裙倒也没有多性感,就是很普通的睡裙,只是她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有点撩人了。 她一只手撑着头,一只手慢慢地将裙摆往上掀,逐渐展现出她那双又直又白的大长腿,还故意用一种妩媚的表情看着我。 我被她弄得有点不耐烦了,冲她吼道:“你有完没完!你还真不打算走了吗?” “本来也没打算走,别这么大火气,要不要姐们儿帮你消消火?”说着,她又朝我勾了勾食指。 “我看你真的是有点病得不轻,你爱咋咋地吧!我睡觉去了,警告你别来烦我,否则新仇旧账一起算!” “好啊!现在就过来跟我算账呗,我保证乖乖躺着不动,让你慢慢算。” 我丢! 哪个男人经得起这样撩啊! 田洁的姿色不差,从小就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那种姿色。 并且她的身材极好,算是我所有认识的女人中身材最好的,那简直就是黄金比例的身材,女人都羡慕的那种。 我也知道追她的人很多,可我对她就是没有半点兴趣。 因为我们从小一个院子里长大,她家就在我家隔壁,我爸妈和她爸妈也很熟,跟她甚至比跟谢冬青还熟,这让我怎么可能对她下得去手。 我转身进了卧室,关上房门,世界总算安静了。 田洁并没有再来烦我,她还是怕我的,知道我的底线。 躺在床上,我习惯在睡前点上一支烟,然后看着窗外的夜空,失神的吸着。 忽然,我又想起了拉萨的夜空,又想到了那个叫溪月的姑娘。 很奇怪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她,甚至想起她的一颦一笑,想起去拉萨这一路和她发生的一切……m.biqubao.com 在我印象中,她是一个又凶又猛外冷内热的好姑娘,她善良,也与众不同。 也不知道她是哪儿人,听她口音不像是川渝地区的,倒是她驾驶的那辆牧马人车牌是川A开头的。 我为什么会忽然想起她呢? 或许是因为那几天和她相处的时间,她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也或许,是因为她身上的某一处和何欢有点像。 是的,我现在才反应过来,她那种安静的美,那种漠视一切的样子就是何欢的样子。 难怪我会对她念念不忘,结果是自己心中仍不能控制的想起何欢,总是去寻找她的影子。 这种翻来覆去的回忆让我恐慌,又欲罢不能。 深深吸了一口烟,我望着窗外凄冷的月光无奈的笑着,我和何欢经历了那么多的点点滴滴,可拼凑出来却是一份残缺的爱情,最后这些点点滴滴的日常,由柔软化身成为利刃,将我切割的支离破碎。 …… 次日清晨,我是被外面一阵说话的声音闹醒的,我还有点懵,心想这不是我家吗?怎么会有人在外面说话? 去打开我是房门一看,原来是田洁,她正在门口取外卖,刚才那说话声,就是她和外卖员的对话。 取完外卖,田洁一转身就看见我站在门口,她扬了扬手中的外卖冲我道:“醒啦?我正准备来叫你呢,醒了就赶紧来趁热吃,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豆浆油条,老王家的。” 老王家的早餐是我之前和何欢租房附近的一家早餐店,那个时候我和何欢几乎每天早上都要去老王家吃早餐,我最喜欢的是老王家的油条和烧麦,那真是一绝。 说起来,我也很久没有吃老王家的早餐了。 不过挺让我意外的,因为我现在住的这里和以前和何欢的租处有将近二十公里。 我看着田洁,有点不可思议的说道:“老王家离我这儿差不多二十公里远,你点那么远的外卖,配送费怕都要比早餐贵吧?” 田洁无所谓的说道:“那又怎么了,只要你喜欢,哪怕在北京我也给你买来吃。” 我有点无语,她又向我喊道:“别墨迹了,赶紧来吃吧,凉了就不香了。” 油条确实要趁热吃,加上配送距离那么远,肯定已经没有在店里吃那么香了。 我也没再犹豫了,当即走了过去,拿起一根油条就吃了起来。 这味道确实是老王家的,田洁歪着头向我问道:“怎么样?还没凉吧?” “还行,我也好久没吃老王家的了。” “那你多吃点,我点了好几根呢,够你吃了。” “你不吃么?”我一边吃着一边向她问道。 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姐姐我要保持身材,这种油炸食品就不吃了。” 我直接白了她一眼说道:“至于不?你又不是明星,至于这么在意身材吗?” 田洁不服气的哼了一声:“不是明星又怎么了?普通人难道就不需要保持身材了么?” 我没跟她继续掰扯了,心里想的都是今天答辩会的事情。 想起昨晚谢冬青和我说的那些话,我突然不知道这个项目要不要去争取了,一旦争取下来,凭我们公司的报价和方案,那么很难说能成功。 不成功我肯定今后在公司站不住脚,胡永强肯定会给我穿小鞋,但如果成功了,那胡永强又会在这个项目中吃拿卡要多少? 这真是一个很难得抉择。 换句话说,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:一是放弃竞标辞职离开;二是争取这个项目,但必须更换方案和报价,绝不能让吴永强得逞。 如果是三年前,我可能会毫不犹豫辞职,大不了不干了。可是现在,我在这家公司工作了这么多年了,自己也28岁的年纪了,在公司里也付出了那么多,就这么离开,我挺不甘心的。 正想着这些时,田洁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:“喂!你想什么呢?听我说话没?” “你说什么?” 田洁负气似的横了我一眼,说道:“老实交代,是不是想美女去了?” 没等我回话,她又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放着我这么一个大美女不看,你去想别的美女,想了也未必是你的,你多看我几眼,说不定我就是你的了。” “你烦不烦人!我在想事情。” “想什么事情,我帮你一块想,你知道我点子多。” 别说,这还是个办法,田洁确实从小就古灵精怪,说不定她真能帮我选择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。 于是我换了个坐姿,将我现在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三月,初春。南凰洲东部,一隅。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,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,他眼睛也不眨一下,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。顺着他目光望去,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,一只枯瘦的秃鹫,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,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。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,半点风吹草动,它就会瞬间腾空。而少年如猎人一样,耐心的等待机会。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,,。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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