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突然出现的秦颂,其实蒙寿早就有所察觉,但却并没有怎么放在心里。 因为就算是他一直在自己的身边搞一些小动作,不断地靠近在自己,蒙寿也不担心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。 且不说以他的实力,在场的这些人加起来都不是对手。 对于秦颂的为人,蒙寿也非常的清楚。 “哦?你有什么事,说来听听。”刚准备站起身的蒙寿在这个时候又突然坐了下来。 周围的衙役们一听,瞬间就消失在了房间里面,只留下秦颂一个人面对蒙寿。 只是秦颂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 他这样做也只是为了让蒙寿留下来,好让自己能够顺利的将最后一点时间度过,抽到最后的奖励。 但是让秦颂没有想到的是,此时蒙寿身上的气势完全变了,压的秦颂有点喘不过气来。 如果说刚刚蒙寿在面对孙延的时候是一副和蔼的长者。 那么现在的他,可以说又变回到了原来那个让府衙里所有人都感到害怕的总捕头。 距离蒙寿只有一步之遥的秦颂,感受着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,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。 “那个...总捕头。”秦颂抬头看着别人都没有办法看见的进度条,伸手抹了一下额头上出的汗,“我已经听下面的人说了,这次劫狱的贼人有一人逃跑了。” “然后呢?” 蒙寿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,期间根本就没有看秦颂一眼。 看着还剩下最后一点的进度条,秦颂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,只能硬着头皮说道:“我认为这个人有很大的可能还在城里。” “有证据吗?” “没...没有。” “嗯?”听到这里,蒙寿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,用凌厉的目光看向秦颂,“没有证据那你在跟我说什么?” 秦颂被蒙寿盯的心脏狂跳,双脚都已经开始止不住地微微打颤。 他知道这个时候要是不给蒙寿一个交代,很有可能今后的日子会非常难过。 咽了下口水,秦颂整理了一下思绪,抱拳对着蒙寿说道:“总捕头,我已经派人在城里面仔细的搜查了,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够找到那个落单的贼人。” 这一次听完了秦颂的话,蒙寿倒是没有在用那种可以吃人的眼神看向他,反而是重新拿起茶杯问道:“要不了多久是多久啊?” “三...不两天。”秦颂用袖子擦了下已经流到下巴的汗水,“两天的时间一定给总捕头一个交代。” “好!” “很好!” 蒙寿放下茶杯站了起来,轻轻拍了下秦颂的肩膀,“那我就两天后再来一趟府衙。希望到时候你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 说完蒙寿就将一个东西扔到了秦颂的怀里,转身就消失在了房间里。 “拿着我的令牌,这两天的时间府衙里面的人全都听你的调遣。” 已经消失不见的蒙寿声音回荡在秦颂的小屋里面。 看着手中代表着总捕头的令牌,秦颂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开心。 这一次为了能够抽到蒙寿身上的奖励,可以说是把自己推进了一个火坑里面。 要是两天之后自己没有办法给蒙寿一个能让他满意的交代,自己的下场有多惨,秦颂都不敢去想象。 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,秦颂将令牌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怀里的口袋中,这也是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。 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退路了,只能尽量在这两天的时间里面找到那一个逃跑的贼人。 不过好在听王胜说,那个人被天衍宗打长老给打伤了。 想来这个人应该是躲在城里的某个地方养伤,危险程度要大大降低。 想到这里,秦颂突然想到了自己刚刚在蒙寿离开之前成功抽取到了奖励,只是当时的情况让他根本就没有查看具体的奖励是什么。 来到小屋的门口,秦颂打开一条缝,看着外面的人都在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情,没有人有要来找自己的意向。 于是为了安全起见,秦颂将房门给锁了起来。 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秦颂将自己的心神全都沉浸到刚刚的金手指中。 他倒是想要看看,到底这个从蒙寿身上抽取到的奖励,值不值得让他往火坑里面跳。 【叮!抽取成功,修为+5,惊雷刀+1】 “嗯?惊雷刀?” 看着自己这一次抽取出来的奖励,秦颂有些诧异。 这惊雷刀的名声他倒是有所耳闻,但是从来都没有机会见识到。 据说这种刀法是大夏王朝军队里的一种高级武技,只有高级别的将领才有机会学习。 这种刀法的威力极大,练习至后期甚至可以召唤出一道惊雷。 但是要想要掌握这种刀法必须有足够的悟性,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练成的。 秦颂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从蒙寿的身上抽取到了这一套刀法。 看来他真的就如同传言中说的那样,极有可能是大将军蒙家的一员,甚至可能是嫡系的成员。 不过秦颂也没有办法去查明蒙寿背后隐藏的身份,只能将这一点记在心里。 接受了从蒙寿身上抽取到的奖励,秦颂感觉身体里面的能量比起刚才又壮大了不少,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惊雷刀的使用方法。 抽出随身的长刀,秦颂试着挥舞了几招。 感受着刀锋划破空气时发出的尖锐呼啸声。 秦颂及时停住了手里的刀法,并且立刻将身体里面的能量都平复了下来,这才保住了自己的办公小屋不会被惊雷刀给毁了。 虽然没有使用全力,但是秦颂能够感受到这一套刀法的威力之强大,比自己之前所用的胡砍乱劈要强上百倍不止。 这也更加坚定了秦颂想要将整座城市里的修炼者全都找出来的决心。 只有这样,他才能更快地从这些人身上抽取到奖励来武装自己。 收起长刀,秦颂推开房门来到了院子里面。 看着身边人来人往的衙役们,秦颂伸手抓住了准备逃离现场的王胜,一把将他拎着走出了府衙。 这不,有一个现成的修炼者,就在牢房里等着他去会一会嘛。
三月,初春。南凰洲东部,一隅。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,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,他眼睛也不眨一下,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。顺着他目光望去,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,一只枯瘦的秃鹫,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,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。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,半点风吹草动,它就会瞬间腾空。而少年如猎人一样,耐心的等待机会。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,,。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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