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,你说的是真的?” “真的让我现在就去春风楼?” 看着面前正在悠闲喝茶的秦颂,王胜感觉有些不太真实。 要说他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。 那他的回答一定会是每天下差之后,跟着二三友人一起去到春风楼里消遣一下。 但是没有个月俸禄有限的他,只有在发俸禄的头几天才有机会去那里。 平时的时候也就是在日常巡街的时候,才有机会从春风楼门前经过,偶尔去里面倒杯水喝。 可现在自己的上司,在一大早上就让他去春风楼,让他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。 他不知道为什么秦颂会突然提这样的一个要求,但长期以来跟着秦颂的他,顿时感觉到事情应该不简单。 “最后问你一遍,去不去。” “你不去我就找别人了。” 看着王胜的样子,秦颂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,直接站起来装作要往外走的样子。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,这种好事落在他的身上是万万不可能给别人的。 果然,在听到秦颂这样说之后,王胜立刻就激动了起来,一下子就蹿到了秦颂的面前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 “别,老大。谁说我不去了!” 王胜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:“有什么吩咐尽管朝着我来。” “行。” 看到王胜如此自信的份上,秦颂点了点头,从口袋里拿出几两碎银子扔给你他。 “你今天的任务就是给我去春风楼盯紧他们的新花魁。” “记住了,谁来了都不要管。” “给我死死的盯住了。” “只要她离开春风楼,你就立刻赶来通知我。” 听到秦颂给出的任务,王胜站在原地愣了一下,随后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目光看向秦颂。 “老大叫我叮嘱颖儿姑娘?” “没错。” “明白了。” “头,你就放心吧。盯人这种事情我可是最在行了。” 看到秦颂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了,王胜脸上的表情就更加怪异了,并且他还对着秦颂挑了挑眉,一副我懂了的意思。 不用看就知道王胜现在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。 但是秦颂也没有为此进行任何的解释。 不过在看到王胜穿着一身公服就准备去春风楼蹲点的时候,秦颂立刻喊住了他。 “等等,你就穿这身衣服去吗?” 已经走到大门口的王胜听到秦颂的声音,立刻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。 明白了秦颂意思之后,他乐呵呵地对着秦颂笑了笑,飞快地朝着自己的小屋跑去。 看着王胜已经去做准备工作了,秦颂也就没有继续留在府衙之中。 毕竟这里还有黄奇这样跟他不对付的人,多停留一分钟也就对于这次任务对一分的威胁。 就在王胜换衣服的时候,秦颂已经朝着不远处的府衙大牢走去。 相比于平时,以秦颂现在的脚力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走到府衙大牢。 在经过层层审核之后,秦颂重新来到了关押游盛的牢房。 铁鞭抽打的声音依旧盘旋在整座大牢中,刚刚走进牢房的秦颂就可以非常清楚地听到。 等到他走进牢房之后一看,发现昨天还有着人形的游盛现在几乎就只剩下一口气吊着。 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,几乎就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。 但即使是这样,面对如此酷刑,游盛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,让秦颂不得不佩服起面前的这条汉子。 兴许是看到秦颂来了,真在审问的景齐突然一下扔下手中的辫子,直接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。 看得出来,自己的这个老上司为了能够活命,也是手段用尽。 就自己现在目光中说能够见到的刑具来看,他这是将府衙里面所有能够排地上号的都拿过来了用了。 但是看景齐现在脸上的愁容就可以得知,他依旧是没有从这位犯人口中得到一点线索。 见到景齐正有气无力地看着自己,秦颂连忙走到一旁给他到了碗水。 “谢了。”声音已经嘶哑的景齐接过秦颂递来的水,看着他问道:“看秦老弟这个样子,怕不是来笑话我的吧。” “那里。”秦颂摇了摇头,“我是有事来找景大哥的。” “哦?什么事?”景齐有些好奇地问道。 但是秦颂没有直接告诉他,而是转头看了眼身后被倒吊着的游盛。 “无妨,他已经是个废人了。” “四肢已经被我打断,外加上丹田也被天衍宗的长老给破了,根本就不能活着出去。” 对于秦颂的担心,景齐非常自信地保证没有第二个人会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。 当然,秦颂这样做也不仅仅是担心游盛会泄密。 但是看到景齐这个样子,秦颂便将自己发现的事情都告诉给了他。 “真的?” “此话当真?” “那反贼真的就藏在春风楼里面?”biqubao.com 听完了秦颂的话之后,景齐震惊地直接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。 “嘘!小心隔墙有耳。”秦颂见状一把将他给拉住了,食指放在嘴边提醒他小点声。 “明白,明白。”景齐顿时就耳机没电了一样,音量瞬间从最高掉到了最低。 “秦老弟,你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吗?”景齐有些不敢相信,于是当着秦颂的面又问了一遍。 “当然了。难道我还会骗你吗?” 说着秦颂就从怀里将蒙寿写的那封信拿出来,在景齐的眼前晃了一下。 虽然看不到里面的内容,但是看到蒙寿的亲笔信,景齐立刻就相信了秦颂的话。 与其说是相信了秦颂的话,也可以说是他相信蒙寿。 作为府衙的老人,景齐十分了解蒙寿的为人。 自然秦颂的手里有着蒙寿给郡守府的亲笔信,那就代表着这件事情已经被蒙寿给证实过了。 所以景齐这一次是无条件的相信了秦颂的话,认为游盛的同伙一定就藏在春风楼里。 “秦老弟,你果然是我的福星啊!”景齐大笑了两声,虽然便看着秦颂问道:“不知道秦老弟下面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?” “自然有需要景大哥帮忙的地方。” 秦颂点了下头,附身到景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。 随后,景齐二话不说就对着秦颂抱了下拳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。
三月,初春。南凰洲东部,一隅。阴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着沉重的压抑,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,墨浸了苍穹,晕染出云层。云层叠嶂,彼此交融,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,伴随着隆隆的雷声。好似神灵低吼,在人间回荡。,。血色的雨水,带着悲凉,落下凡尘。大地朦胧,有一座废墟的城池,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,毫无生气。城内断壁残垣,万物枯败,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叶,无声凋零。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,如今一片萧瑟。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无喧闹。只剩下与碎肉、尘土、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触目惊心。不远,一辆残缺的马车,深陷在泥泞中,满是哀落,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,挂在上面,随风飘摇。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,充满了阴森诡异。浑浊的双瞳,似乎残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。那里,趴着一道身影。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衣着残破,满是污垢,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。少年眯着眼睛,一动不动,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,袭遍全身,渐渐带走他的体温。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,他眼睛也不眨一下,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。顺着他目光望去,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,一只枯瘦的秃鹫,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,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。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,半点风吹草动,它就会瞬间腾空。而少年如猎人一样,耐心的等待机会。良久之后,机会到来,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,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。,,。,。
本文链接:
http://m.wxc8.com/168_168261/73635685.html